侦讯监控室。
贺兰初、弦旭勍、单慧和葛大辉神情严肃,透过单面镜盯着独自一人坐在对面侦讯室,早已恢复正常的古尘札。
贺弦两人在看完刚刚单慧、葛大辉给古尘札进行到一半,中途突然停止的笔录画面后。
贺兰初苍白无血色娃娃脸动了下,“古尘札看起来似乎被鬼上身。”
弦旭勍眉头微隆,思索片刻,冷静道,“感觉不像装的。”
单慧:“所以弦队,古尘札说的话,算认罪吗?”
葛大辉综合他们《非刑调》团队,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古尘札嫌疑指数,加上刚刚像被魇住,并不禁吐露而出的那句话,不禁说出自己看法,“弦队我认为古尘札是凶手或共犯的可能性极高。”
弦旭勍一听,暂时没有说出自己想法,眼睛微微一深,紧盯侦讯室房间——
独自一人干坐着,原本低头,一副不知在想什么,又缓缓抬头看向那一整片单面镜,似乎是想从倒映自己身影的镜子,看出什么来,比如看见隐藏在镜后,正盯着他看的警官。
弦旭勍:“无论如何,在询问一遍,这次没有中断一说,不管是认罪,还是自白,他的话都会变成我们警方作为证据判断时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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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悄悄,四面以冷色调为主,不自觉给人一种压抑氛围,让人心生畏惧同时,也莫名有种窒息、不安感的侦讯室,骤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古尘札面无表情的下意识看向门口,映入眼帘的人,不再是刚刚那两位警官,而是——
“弦警官、贺兰法医?是你们。”
古尘札一身深色西服,全身上下打理整齐,同时那张英俊面容,原比之前两人去医院询问:那晚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他会昏倒在男厕等问话,所看见状态好很多。
无论是气色,从容,还是淡定,连受伤包扎好的双手都下意识保护好的,轻轻靠着桌沿。
尤其是伤势较重的右手,更是细心以手背平放桌上,免得不小心碰撞到腕部上的伤,同时下意识端坐等姿态,远高于那时。
贺兰初念头转瞬消逝,不着痕迹与弦旭勍交换了个眼神。
古尘札在贺弦两人刚坐下,上半身立即稍稍前倾,原本的面无表情流露一丝变化,以一种不失礼貌,分寸又拿捏适当,却隐隐给人一种锋利,夹杂一丝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仍被贺兰初、弦旭勍捕捉到他看不起警察,以及自以为是的心态,“弦长官请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刚刚不是有两位警官对我问过话了?”
毫不客气的言下之意:是还要让我留多久,才能放我走!?
弦旭勍一听,俊脸不禁流露一丝不达眼底笑意,“怎么,你很着急离开?”
古尘札一见弦旭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冷冽低沉又端正嗓音透出一股迫人气息时,立即假意笑笑,“弦长官你这么说,似乎想让我陷入进退两难啊。
我无论怎么回答,答案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