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小腹并未将话说全,她未将淑皇贵妃一事告知纸鸢,更未将她拿着腹中的皇嗣做棋子引蛇出洞一事儿告知她,怕她忧心。
“好了姐姐,放心罢。”
纸鸢本还想着说些什么,周幼檀却先叫了夏雨入内。
“夏雨,本宫饿了,布膳罢。”
……
周幼檀不肯多说些什么,纸鸢自是听出她有些自己的谋算,她想问却是问不出什么来,便只能在这含章殿中多留意着,护着她腹中的皇嗣只是这太后一事儿未平,这含章殿中却又是出了另一档子事儿。
周幼檀不过在这含章殿中风平浪静的过了两三日,那藏匿在含章殿中的奸细便按耐不住的下了手。
她坐在那美人榻之上,身上盖着皇帝新赏的天丝小毯,端过锦绣奉上来的保胎药,刚喝下去一口便察觉出不对来。
纸鸢瞧着她紧皱着眉,含在嘴里的药一直不咽下去,又将手中的药碗放至一侧的小桌之上,她便拿着痰盂奉了上来。
“娘娘。”
周幼檀凑过去将嘴里的药吐了个干净,后而便接过锦绣奉上来的茶盏漱了漱口。
“本宫这两天总是犯恶心,现下连这保胎药都喝不下去了,夏雨去太医院请贺太医再来瞧瞧罢。”
“是。”
夏雨急急的便冒着外头的风雪跑出了殿,只是锦绣侍奉颖贵妃也有多年了,自是瞧出了什么不对来。
“则敬公公,我记着娘娘最喜欢的那支簪子前些日子坏了,奴婢派人去司饰坊修了,想来现下应是修好了,劳公公带人走一趟。”
则敬也是个人精,他顺势便将这殿中的宫女儿都带了出去,后而又将这主殿的门关上了。
纸鸢瞧着那殿门关了个严实,这才小声问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
“本宫喝着这药似是比昨日的辣了些,若非本宫平日里不大吃辣,怕是尝不出来,只是这贺太医若是换了那安胎的方子,应是会派人告知本宫一声才对因而本宫便也没敢将刚刚那碗保胎药喝下去。”
锦绣听着当即便跪拜在颖贵妃的脚下说道。
“今日这药是奴婢盯着人煎的,险些便害了娘娘同娘娘腹中的小主子,奴婢有罪,望娘娘责罚。”
周幼檀瞧了纸鸢一眼,纸鸢便会意的将这锦绣扶起了身劝慰道。
“你平日里侍奉娘娘尽心得很,今日之事不是你的过错,不必自责。”
“娘娘”
可纵是如此,锦绣还是后怕,若非是她办事不得力,又怎会叫那有心之人险些害了自家娘娘。
若是娘娘未尝出不对来怕是
“好了。”
周幼檀摆了手,她眉眼间毫无怒意的说道。
“不必自责,那人有心想要害本宫,自是想全了法子,又怎是那般轻而易举便能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