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果然这样安排,鸠姝过来见她使诈,一掌将她拍开,在地上滚了几圈尚未反应时抓住她的脖子。
这女子浑身是毒,纵裙下之臣都有被毒害的可能,她习惯众人对她爱慕又防备的神色,见碰都碰不到的人主动来抓自己,角丽谯媚然一笑,“好俊的脸,怪不得李相夷弃了乔婉娩,甘心做个游医陪着你。”
上次见面两人早已说开,乔婉娩对于他们二人是祝福,闻言反而持剑架她脖子上,“你暗算我?”
鸠姝不说话,她只是把角丽谯的面纱扯下来,一脸惊讶,“阿娩,这是和你比美的角大美人吗?”
她不曾直接说好坏,手掐着脸,却刺痛了角丽谯。
“你,你松开!”
忽然一日她面上生痒,此后再无异样,可无暇面庞却格外娇弱。尊上出关后就出行在外,她把着盟中等事略殚精竭虑,便要生痘留痕,让她苦不堪言。这便算了,若有什么划到面上,她也是难以恢复。
谁晓得这贱人手上有什么?
角丽谯扔了毒,鸠姝痘毫无反应,她暗恨之余投鼠忌器,便装着可怜柔弱,“妙轻仙子还请垂怜,小女子今日前来是想替尊上送礼而已。”
“礼呢?”
鸠姝看了一眼角落里躺着的苏小慵,这妹子来得早,武艺不敌已经晕了过去。
“自然是杀了她。”
角丽谯看向乔婉娩,她丝毫不顾剑尖所向,还往鸠姝身前靠近,“杀了她,你和李相夷便没有前尘往事,此后双宿双飞岂不好?”
“撒谎。”
鸠姝冷眼看她挑拨离间还不忘在自己袖口上洒了什么,意念间已将其掸走,“若是笛飞声送礼,那应该把你送走,然后一心一意的随我走。”
她冷着声说话,角丽谯却听不得半个字,再也忍不住伸出极长的豆蔻纤手。
鸠姝手下收紧,趁她难以喘息时用力。
角丽谯身子软下,闭上了眼。
“死了?”
“没有。”
鸠姝起身,“她当年害了花花,怎么能一下子就死了?”
李莲花或许有谅解他人的宽容之心,可她和笛飞声是没有的。
鸠姝大都叫名字,忽然喊的甜丝丝的,乔婉娩看着角丽谯,再看她似乎明白过来,将剑收起,“谢谢你。”
“是我谢谢你,竟然还这么舍身收下那样小肚鸡肠的男人。”
乔婉娩抿着唇,“这十年来,还好有你陪着相夷。”
鸠姝挑眉。
“这十年也是紫衿陪着我,我身子弱又有疾,他却常能细心照顾。他并非恨相夷,只是太紧张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鸠姝拖着角丽谯的脚往外走,“大婚当前,我当然是祝你新婚喜乐的,自己不后悔就好。”
走到了门口,她弯腰将苏小慵搭在肩上,还给新娘子一个安静。
乔婉娩瞧着她出去模样,眸中泛起些许笑意,但她并未留在院中,抬脚叫人去传信。
以防金鸳盟有人窝藏此处。
鸠姝回的客房,先安顿苏小慵。这姑娘伤势不重,只是脸上伤了,醒来后看到角丽谯躺在地上便道,“她是南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