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又缠在一起,鸠姝将李莲花叫来。
角丽谯摆明有参与十年前的桩桩件件,她自身又很可能是南胤人,这已不是普通的朝廷和江湖之事。
笛飞声最恨背叛之人,等他把角丽谯带回去后,李莲花低声道,“近些日子以来,或许会有不平之事,你到时候松个手。”
当真不是轻狂自信,江湖上真没有几个能杀到他们面前安然无恙的。尤其这样来者不善,鸠姝从来都是先下手。
“你要演戏?”
“是这么猜的。”
角丽谯在其中必然不是小卒,又让笛飞声大摇大摆的带走人,同党向来在意自己人的行径。倒不是对她安危顾虑,只是要确保计划得当。她被抓,自然就会查到她来此前为何会针对鸠姝和乔婉娩之事。
李相夷当真未死,乃是大事。
若是茍延残喘只有微弱功力,靠着鸠姝庇护,他们定然要有所行动。
心思谨慎之辈,在此之前很有可能会试一试。
可他们并非偷袭,而是泼脏水叫他人冲锋呢?
鸠姝想到这点就不愿,索性从中推波助澜。一面在远处传来她独身出行的消息,一面将角丽谯与云彼丘之事说给江湖鼎盛处的小乞儿听。
这些孩子用钱买了馒头,一路吃一路唱,不过几日便传得众人皆知。
她要他们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李莲花知她如此良心,笑着道,“谢大长老谋划。”
“你想好要怎么演了?”
他笑了笑,颇为感慨,“你说,若你当年不曾夜袭偷香,我会如何?”
自然是靠着一层功力数着日子见阎王。如此这些年离开江湖,甘心低调埋于人群中的行为也有了解释。
不对。
“什么叫夜袭偷香?”
“难道不是吗?”
鸠姝打量他,突然异口同声,“来了。”
李莲花急忙往嘴里塞血包。
鸠姝躲在暗处,以防有不测。当然这戏也是学问,她顺道学学总是不坏。
看这动作行云流水,看内力虚弱的小模样……
“李莲花,你…李…”
方多病跑来看见呆愣了,眼珠子越瞪越大。
李莲花硬着头皮演完最后一击,蹲下时惨败的脸泛起红晕,忽然间喷出大口的血。
“哇!”
“李相夷!”
已知
李莲花倒下,已是昏厥。
方多病跑到面前来,一脸痛心又心疼的,“李莲花!不对,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