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感受到她的视线,友好地挥手向她打招呼,那人很沉默,好像不太爱说话,没开口,只是笑了一下,向她挥手致意,继续看她脖颈。
看你文质彬彬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偷看我大吻痕。
云行撇嘴,反正周围没几个人,她干脆把衣领向下一拉:“好看吗,自家oga给咬的,你有吗?”
雪莱:“。”
卫轶在后边偷偷掐她,低声骂:“你找死,你有病吧!”
恶狠狠骂出去,结果不知道又是哪戳到云行的笑点,她搂过卫轶捂住脸,笑得浑身发颤。
谢敬玄几人回来时,云行才刚调整好状态,来时队伍怎样,回去依旧是怎样,两队合二为一,马车依旧只有中间那辆轻便的一台。
“好了,”谢敬玄掀开车帘:“去昌正。”
疑惑
他们一行人急忙赶路,再到昌正最少也要两天时间,卫轶一路留心起云行的情况,最终还是重新为她种了“种子”下去。
这次的种子并不格外关注她的身体动向,功能更像是设想之中游走于血液的纳米机器人,监控她体内的能力举动。
这算卫轶天赋能力的范畴,这类微小的力量进入体内并不令云行感到不适,她只觉有点好奇,背地里悄声问过卫轶情况。卫轶对此说的不是很坦诚——据谢敬玄话语中所能提炼的消息来看,她能力应当不是潜移默化的类型,大概要有一个剧烈的触发过程,触发前危害性不大,毕竟她让卫轶期待云行“永远听她的话”。然而这个“听话”的范围应该是什么,要体现在行动还是在心理上就能触发?卫轶不确定,便干脆含糊其辞。
“并不是真的虫子,”他说,“你可以理解成一种异常状况,这种异常附着在你身体上,就像寄生虫吸收宿主的营养一样吸收你的能量,哦,搞不好最后会把你吸成一个人形玩偶。”
……这听着好危险,云行震撼:“什么东西,你们还有这种玄乎的病啊?”
“不好说是不是病,”卫轶歪头思考,“你就想象成有个鬼魂一直趴在你身上吸收你的阳气。”
他自认打了个绝妙的比方,结果说完后竟然见云行揉揉鼻子按按腿,原地摇头摆尾了一阵,动作似是心虚。
卫轶:“怎么?”
云行:“你t从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她面无表情,揉揉鼻子按按腿,挠挠头发挠挠脸,好像突然觉得自己的领结打的不够美观,好好的领结被她拆开又系起来,什么事也没做,但手上看着实在很忙。卫轶不敢引她乱想,但还是暗搓搓意有所指——当然,说的也算是实话。
他说:“从我在谢家醒过来开始注意到。”
他这样说,没想到云行闻言反而暗松口气。
太好了,她想,那姑且就当是被卫灵的怨魂缠上,那家伙神神叨叨,谁能说最后闹的那一出不是给什么邪灵上供献祭,拼上命诅咒了她一下也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