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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联系agatha!祝你们接下来的旅途顺利!欢迎再来斯德哥尔摩!”
“谢谢你christer,我们明年夏天再见。”
时闻将随身行李放入车厢,与一位蓄着短胡茬的帅气男人拥抱道别。
瑞典男人喜欢蓄各种各样的胡子,但多数都打理得干净整洁,穿搭也讲究,不显邋遢。
christer是他们团队聘请的翻译向导。虽然瑞典的英语普及率相当高,基本交流没问题,但为了准确性及深入性,时闻团队每到一个国家,都会循例找一位当地的向导同行。
他们在瑞典待了将近一周,先后拜访了几家设计品牌和先锋创意实验室,拍摄了几处建筑作品及其背后的诗意故事,进森林徒步一天,又与一位旅居斯京的华裔艺术家约了一次深度访谈,收获颇丰。
“姐,你的斋啡,帮你放这里啦。”
小黄一手举一杯饮品,自己吸溜吸溜喝着牛油果蔬菜奶昔,坐到副驾上,把另一杯咖啡放进中央扶手。
时闻随意应了声,合上车门,回头看后座俩人都齐了,这才扣好安全带,低头设置车载导航。
“阿坚那技术开不了雪地,fiona得赶稿子,今天就我跟你两个人换着开,大概六小时车程到预订的民宿。天气不错,没下雪,待会儿出了城,你看情况飞无人机。”
“好嘞。”
小黄其余优点皆可忽略不计,最大的就业优势就是听话、心大、能搬能抬,并且操作得一手复杂流畅的航拍。
时闻四个月前从易觉离职,小黄乍一听闻,天都塌了。他跟时闻差不多时间进新闻社,平时跟她协作最多,关系也最好。那会儿扒着椅背呆呆看她收拾东西,一句“姐”喊得九转十八弯,蹲在村口的土狗似的,看着怪可怜。
时闻嫌弃地一根手指推开他脑袋,将自己在楼下咖啡店的会员卡转给他,又随手将一个崭新的纸盒递过去,“喏。”
小黄低头一看那个眼熟的英文印刷logo,人傻了,颤巍巍的手拆开,里面躺着一支nikon的70-200f28全画幅镜头,市场价小两万。
“不是,姐,你这、这……”
办公室没别人,时闻早跟同事吃过散伙饭了。她把东西收的收,扔的扔,最后就拎了个托特包,随便挥了挥手准备走人。
“不是又攒首付又攒老婆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吗,有点闲钱还净琢磨着给女朋友买包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接外快也得有趁手设备,算我天使投资给你了,以后赚到钱还我。”
小黄眼泪汪汪,也不结巴了,嗷一声要扑上去抱大腿,“姐你是我亲姐!你上哪发财去,把我也带走吧!小的给你当牛做马!”
时闻面无表情将其缓缓踢开,淡定按下电梯下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