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扇门都被打开了,每一间屋子都是空的。卡尔里斯拉开温蒂房间的衣柜,只见里面的衣服少了大半。他又四下检查了一番,发现属于温蒂·怀特身份证件被撕碎扔进垃圾桶里,温蒂的变成了两半。
他将证件捡了起来。
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如果想要离开,却不带走身份证件是因为什么?
要么是忘记了,要么……这个身份从此以后都不需要了。
卡尔里斯的心脏犹如坠入冰窟。
他背靠上墙壁,温蒂的证件被他在手里揉成一团:
“为什么要欺骗我。”
斯芬威尔刚得到塔尔手术结束的消息,分配好侦查部现场的任务后,正准备赶去医院,却见卡尔里斯回来了。
他意外:“这么快?”
卡尔里斯的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眼神也冷。
斯芬威尔不免担忧:“怎么了?”
卡尔里斯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只是说:“在发布撒斯姆的公告前,再加上一个人。”
“谁?”
卡尔里斯:“伪人温蒂·怀特。”
斯芬威尔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怀特小姐?你难不成真的信玛丽·卡勒姆的话?”
“我验证过了,是真的。”卡尔里斯捏了捏眉心。
斯芬威尔看出他不想继续下去,便换了个话题,“路易斯那边来消息了,说克莱因的手术结束了。很幸运,他意识清醒,语言流畅。让检测部的人来采样回去做临时检测,确定身份无误就行,后续的细致检测可以等出院再做。”
“需要去看看他吗?”他问。
“不了。”卡尔里斯说:“既然路易斯在那里,我能放心。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玛丽喝下杯中早已冷透的水,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在铁栏杆外的窗台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检查她的情况,顺便帮她蓄满杯中的水。
她折了回去,靠坐在床头。
侦查部专门看管他们这些家伙的地方条件不错,至少比监狱好。玛丽没有坐过牢,但在报纸上看过。
床铺虽然狭窄,但并不坚硬,上面铺了一层软被,躺上去算得上舒服。
躲在那个疯子的窝里那么久,这里的环境已经让她很知足了。当然也有令人不满意的地方
就是隔壁的那个女人,她自从来到这里后每天晚上都在哭哭啼啼,反反复复地念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终于,就在今天早上。玛丽被吵的一夜未睡,实在没能忍住问她:“你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