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冷笑了一下,“你也不是一样?”
“我只是不愿意理他,又没干什么其他坏事。”撒斯姆说。
场面一度十分冷清,只能听见查理王呼哧哈哧的哈气声。小狗看不懂气氛,照样乐得直摇尾巴,它用嘴巴拱了拱小丑的手,示意他继续为自己顺毛。
路西菲尔走了,小丑看着她直到消失在拐角处,这才移开视线,继续为查理王整理毛发。
“小丑。”路西菲尔突然回来了。她一惊一乍地,撒斯姆没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揪了一小撮狗毛下来。查理王看着他手里棕白交加的毛愣了好一会,仰天嗷嗷大叫起来。
在凄厉的狗叫声中,路西菲尔说:“如果加百列让你去除掉某个人,希望你拒绝。”
小丑在狗头上轻轻拍着以示安慰,“可以,反正我也懒得理他。但我不在了还有丹特利安,你又该怎么办?”
“丹特利安那边我有办法。”路西菲尔像是在说什么很轻松的事情。
路西菲尔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这里一片黑暗,但她能看地清楚。
丹特利安今天破天荒地不在,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用人类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家里蹲,而且是极品型。这个特性在他囚丨禁自己的妻子以后更为显着,除了完成加百列交代的任务以外,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曾经一段时间因为太过于阴沉,昔拉为此心痛不已。加百列迫于无奈,让他成为了一名牧师,谁料到牧师没当几天就无法自拔地变态般地迷上了前来祷告祈福的人——也就是他现在被关在地窖里的妻子。
如果让路西菲尔真心实意地评价丹特利安一番,她甚至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只用两个字代替。
废物。
路西菲尔在一间地窖前停下了脚步,这一次丹特利安倒是记得锁门了。她将手放在锁孔上,白皙的手化作液体涌入锁孔,路西菲尔皱着眉头操作一番,只听咔嗒一声,门开了。
门开了一条小缝,屋内的灯光照射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铜板,顺着记忆将铜板撕成一个钥匙的形状。她观察了粗糙的钥匙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推门而入,被囚在床上的那个女孩用被子遮住下半张脸,惊恐地看着她。
路西菲尔正打算喊她,但想了好一会也没记起她的名字。马拉……还是玛卡?她甚至连这个女孩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路西菲尔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是——
有什么金属制的东西朝自己的方向抛了过来,好巧不巧落在床铺上。玛丽吓得一哆嗦,将脸全部埋进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她感觉自己手上的铁链发出响动,出于好奇,从被子里漏出两只眼睛往外看。
一把形状粗糙的黄铜钥匙躺床边,她的眼睛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