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里斯冷汗直冒,下意识将手抚上胸口的位置——
指腹触及到的地方光滑一片,没有半分存在伤口的样子。卡尔里斯愣住了,怎么回事?
病房的门被推开。
“等等!只能进一个人!”护士小姐在高喊。
卡尔里斯循声看去,那一扇窄门外挤满了好几个人,斯芬威尔要进不进,路易斯本来想同他一起挤进来,却因为护士小姐的呵斥被迫停下。
护士小姐:“医院有规定的,你们先商量好!”
斯芬威尔轻咳一声:“我先吧,正好有事情要问他。”
路易斯:“好吧……”
卡尔里斯想起身,斯芬威尔连忙冲上前按住他的两肩,“别动,小心。”卡尔里斯刚想说自己没事,就听护士小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他没什么大问题,不出意外的外明天就能出院了。”
她将干瘪的吊水拿下,又换了一个新的。
斯芬威尔惊讶:“真的假的?他晕了这么多天……”
“医生说可能是受到刺激了。”护士小姐将换下的吊水袋丢掉小推车上,弯腰用签字笔在床脚挂着的记录单上画了勾。完事她合上笔帽,“病例上写的很清楚,不放心可以再去问问主治医生。”
斯芬威尔:“好,多谢。”
护士小姐走了,病房里只留下两个人。斯芬威尔看向窗外,百叶扇之间有一双眼睛,正是好奇观望的路易斯。斯芬威尔想他打了个手势:等着,过会儿换你。
他转过身,“感觉怎么样?”
卡尔里斯张开双臂活动了一下,“还不错。”
斯芬威尔松了口气,他提起手中的保温桶,从里面倒出一碗奶油玉米浓汤递给卡尔里斯,“那就好,在教堂里发现你的时候,一身的血快把我们给吓坏了。”
说到教堂,斯芬威尔腰部挺直,正了正神色,“我们到达的时候,教堂里面已经空了,没有人。”
卡尔里斯喝汤的动作一顿。
“估计是全部提前转移了。”他盖上保温桶,放到床头的储物柜上面。
他又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卡尔里斯,“以及,我们把教堂给搜了底朝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关注的地方。”
卡尔里斯拎着文件带上的细线,顺着顺时针方向绕了几圈后打开。里面有几张相片,是教堂内部的图片,前几张没什么注意的,直到他看见一张灯光偏暗的照片,似乎是在地窖里拍的。
斯芬威尔探头看了一眼,“我们在地窖里面发现的两座棺材,为了避免有遗漏,我们就把它们给撬开了。”
他示意卡尔里斯看下面一张,“经过鉴定棺材里分别是一男一女,鉴于姓相同,初步判断两人为亲属关系。这两人有可能过往都是这座教堂的神父,女性神父虽然少见但并不是没有。可惜这座教堂没有相关备案,判断得不到证实。接下来就是比较诡异的地方了。”
斯芬威尔清了清嗓子,“棺材里的尸体,男性少了身子,女性少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