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这几日的确一直服侍在皇上身边,皇上精神很好,晚上还得臣妾陪着说话解闷才能睡着,从未有过任何不对劲的症状。今日,皇上病的突然,臣妾也很意外。”
“是吗?”魏皇后拍了拍手,“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宫女,大步跨了进来。
霎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那名宫女背部以下血肉模糊,俨然受过重刑。
贤贵妃用帕子掩住口鼻,仔细分辨宫女的容貌,“呀,这不是黛常在的贴身丫鬟燕子吗?”
侍卫呈上供词,恭敬道,“娘娘,这宫女受不住刑,全都招了。”
魏皇后接过供词,玩味一笑,“燕子招认,是她给皇上下的毒,而背后主使正是黛常在。黛常在,你作何解释?”
申如黛跪下磕头,“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呀,臣妾对此毫不知情,这丫鬟胡乱攀诬臣妾,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魏皇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霍地站起身,将供词甩在了申如黛的脸上,“她攀诬你?所用毒药,所获途径,所下时间,她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说她攀诬你?!”
申如黛眼中并无太多的慌乱之色,她跪在当地,条理清晰地为自己分辩。
“娘娘,娘娘仔细想想,皇上是臣妾的天啊,臣妾害他作甚,臣妾害他,自己又能得到有什么好处。况且臣妾膝下又无所出,臣妾实在是没有理由去犯这种株连九族的死罪呀!”
“哼,你说得不错,女子以夫为天,你的确没有理由谋害皇上,所以,本宫要问问你,燕子的背后主使是你,你的背后主使又是何人?”
“皇后娘娘,臣妾再说一遍,臣妾从未有过谋害皇上的念头,臣妾背后也并无什么主使之人,这一切,全都是燕子她在胡说八道!”
“燕子是你的陪嫁丫鬟,她跟着你一同入宫,你们主仆之间的情份应该不浅吧,她为何要无故污蔑你呢?黛常在,如果你还是不肯老实交代的话,本宫就只好对你用刑了。”
“清者自清,臣妾没有做过的事,臣妾没有办法认下。”
“好啊,本宫倒要看看,你的嘴究竟能硬到什么地步。来人,上拶刑!”
侍卫将拶子套在了申如黛的十个指头上,“回禀皇后娘娘,可以行刑了。”
魏皇后俯视着申如黛,“本宫听闻,黛常在画得一手的好丹青,尤其是那梁上燕,描得最为传神。只可怜黛常在这十指纤纤,一旦用了刑,别说作画了,就是日常饮食起居都困难。黛常在,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招不招?”
申如黛紧紧咬着下唇,跪在当地,默不作声。
魏皇后冷笑一声,随即挥了挥手。
两个侍卫立时攥紧拶子两侧的绳子,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这喊声甚是凄厉,在冰冷空旷的大殿内不停地飘荡,回响,吓得在场之人无不垂首,不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