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炎仰天大笑,“哈哈哈,魏晗烨,你想杀我,下辈子吧!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能砍下那厮的头颅,待我登基之后,赏千金,封万户侯!”
“席容炎,你大胆!”
众人听见这声音,俱是一愣,裴志固率先跪下,“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茂、白昭、何嘉、方雪岩、陆成江、林修仁等一干大臣也陆续跪地磕头,“参见陛下!”
魏帝不怒自威,“席容炎,你这是要造反吗?!”
席容炎只惊慌了片刻,随即大喊道,“陛下,您受奸佞蒙蔽,误将野种认作亲子,若他一朝登基,岂能服众!臣今日之举,为的是诛晁错,清君侧,肃朝纲,开太平!”
肃安王怒斥,“席容炎,太子殿下之事尚未查清,岂容你信口雌黄!况且,平乐在信中所言,你又该作何解,难道她堂堂固伦公主,还会平白冤枉了你不成?”
席容炎狡黠一笑,“陛下,陈玄赫一案,陛下应该比臣更清楚吧。”
魏帝凝眸注视着席容炎,脸上看不出喜怒之色,“烨儿!”
魏晗烨上前一步,“回禀父皇,儿臣暗中查访陈将军谋反一案,现已查明,当年之事,皆属席容炎的诬陷,人证物证俱在!”
袁青一挥手,“带上来!”
大理寺右寺丞申远上前磕头,其子申无忧手呈书信,跪在后头。
魏晗烨道,“申远,你将当日之事,如实说来。”
“陛下恕罪,当年,陈玄赫将军实在是冤枉的。那封通敌密信,其实,其实是微臣所写!微臣已从大理寺将此信调出,陛下一看便知!”
李义取过申无忧手中的信,“陛下请看。”
魏帝扫了一眼,“申远,陈将军是武将,你是文臣,你们缘何交恶,值得你这般害他!”
申远重重磕了一个头,“回禀陛下,这都是宰相大人指使微臣所为,微臣自知即便身死,也是难辞其咎,但求陛下仁慈,宽宥吾儿,微臣便感激不尽了!”
席容炎气得咬牙,“申远,你!你分明知道,当年之事,你我二人都是受了陛下的召见,才要将陈玄赫置于死地,若是陈玄赫果真冤屈,始作俑者也是陛下!将士们,你们不是要为陈玄赫报仇吗,去呀,去杀了那个身着黄袍的人,是他,忌惮陈玄赫镇西大将军的威名,也是他,畏惧外戚的势力,才有了霍霆之死,才有了太后搬进西山。我席容炎今日所言,句句属实,你们要是想报仇,就去杀了他,杀了他!”
魏晗烨拂袖,“席容炎你真是放肆,你自己做下的恶事,难道还想要赖到父皇的身上吗?”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怕是连你也不知道,你的父皇究竟长了一颗怎样的冷血之心吧!你不是喜欢断案吗,你不是不信吗,好啊,去查啊!我以席容一族起誓,我方才所言,若有半句不实,我席容一族,无后而终!陛下,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你没做过这些事吗?!”
魏晗烨听了这话,微微怔住,宽大的袖袍之下,他的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