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说。我陪您说。”她眨了眨眼,人面桃花,笑靥吟吟,还是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刘郢看了一会,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问起给刘子昭选亲的事。
“你都还是个小姑娘,小姑娘选小姑娘。”他笑了笑,仿佛看孩子似地看她。
说实在的,申容现在真看不清刘郢对她的感情,前头在桓林山行宫吵架,她还觉得自己怎么也盘踞上他心里的一些位置了,不论这位置是多是少,能让他低下头主动认错,就该是放在心中了的。
如今这想法虽没有大的变动,却是有了不同的理解,就好像回到了最初,她总觉得刘郢对自己,还是像看孩子一样。
心里想法压下去,她重新换上笑颜,“说起来,后来不是母后同我说人是许中郎家的,我都还不知道呢,看着那样的文静,一点都不像是武官家的。”
“虽是武官,但她爹其实不会武功,北军里头做个文官管着呢。”太子张着手靠在木枕上,和她解释了起来。
申容笑笑不语,不往这话上接,顺势往他边上又坐近了些,“您今儿看起来心情不错。”
原本想着他会说——是因帝后和他二哥今日过来看望,没成想他却说起了甲观里头读书的事。
“是,老师回答了我一些问题。”
申容嘴唇翕动,也没有接这一句,默然替他抚起了袖子的褶皱。
话犹未了,刘郢自然看了她好一会,申容越是这样不搭话,他越想问,“你不好奇?”
“好奇啊。”她睁着通透而明亮的双眸望过来,这是真的在好奇了,可说完干巴巴的三个字,又不做声了。
“那你不问?”
这人真是怪别扭的,要说就说,要不说就不说。还得观察着人的情绪决定说不说。申容低着头,一面想自己现在的别扭估计也是从刘郢身上学来的,一面眼观鼻鼻观心地说,“我怕是我不能听的。”
这语气也傻乎乎的。太子爷“唔”了声,屈起一条腿,“那女史教的东西吧,其实也不是全然要照着做。若这也不能听,那也不能说,我与你坐一块还能说什么?总不能一味听后宫里头的琐事吧。”
就这样慢慢说起前朝的事是最好的,她便装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过了会才笑着靠进太子怀里,“那您说与我听,究竟是回答了您什么问题,您这么高兴?”
“好奇啊?”身后的人也很配合地搂住了她。
她点着头,“嗯。”
“不告诉你。”
说着正经的就要开始闹腾,申容也都习惯了,她弹坐起身,嗔怪道,“那您又让我问!”
年轻夫妇多半如此,刚还说着头疼,可要打闹起来也能翻几个滚,腻歪腻歪,这些事上似乎总能存着些力气,虽不至于白日宣淫,但好歹是亲昵了很是一会,才搂着双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