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关没过去,那未来再起来恐怕就难了。
“所以,他不肯接?”
张家老宅。
被气走的男人此时坐在老藤椅子上,听见询问疯狂流汗。
“我记得当初无论是我还是我爸都不赞同用这个人,拖欠工人工资、多次工地事故、安全不合格,他的工程队根本不够格,但为什么还是用他了。”
幽幽的黑眸看着紧张流汗的张家旁系。
瘦到没有一丝肉的长长手指扫过文件上的签字。
“因为你和你爸收了他的好处,他还承诺把工程款抽出百分之三给你们父子,让你们在这张纸上签下了名字。”
“少、少爷,我当初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小人、我……”
“因为你们好歹是张家人,所以以前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倦意的淡淡说话声无视了男人的辩解,回荡在寂静的老宅静室。
男人闭上嘴,紧张下心跳更快了。
“张氏祖上发迹后把亲戚接到身边培养,历时百年发展成如今的大家族,现在还会把用得上的年轻人安排到公司,自家人利益一体,但也带来了很多缺点。就比如现在。”
“——帮主人管钱管久了,竟然开始觉得主人的财产是自己的了。”
张别鹤幽幽盯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把你们这群亲戚养起来,张家就该有你们一份?实际上我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嗯!”
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狠厉阴鸷。
“除了贪,除了拖后蹆,你们还会做什么!”
男人感觉到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脖颈上,恐惧的瑟缩。
现在捅了这么大篓子辩解是不可能了,他难堪的道歉。
“少爷,这件事是我家没做好,对不起——”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爸这个主要负责人,反而是你来。”
“我爸他气病了……”
闻言主坐上的人冷笑,扯下他的遮羞布,“难道不是他觉得他是和我父亲同辈,当面和我这个小辈的面承认错误跌份,在给我拿乔吗。”
“……”
“你们真蠢。”
张别鹤不带任何怒火的评价。
他坐在这里看他们在自己面前故作高深的耍心眼,简直是种精神上的摧残。
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男人像水泥糊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想到自己父亲的傲慢,悔恨又无奈。
他也劝过父亲过来低个头认个错,但父亲却自信的说大不了降职,张氏是不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都是一家人,就不信张云山都不敢做的他张别鹤一个小辈敢。
‘我好歹是他张别鹤的二伯呢。’
“咔嚓。”
茶杯磕碰,送客的意思明显。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