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就是一切的结束。
他特意精心打扮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模样,对他来说今天是不一样的,是很重要的日子,是他杀了张别鹤这个心魔迎来胜利和新生的日子。
“到此为止了张别鹤。”
程之宽拇指拉下保险,食指扣动枪的扳机,眼神狠厉:“这次是我赢了。”
“你不打算把自己做过的坏事都讲一遍吗,”被枪口指着的张大少爷没有害怕,失望的问,“就像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现在就要开枪?”
程之宽被激怒:“你在耍我吗?!你以为我会说,我是骗你的!你死之前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去死吧!!”
可随意插着风衣口袋的人没有躲也没有恐惧。
程之宽心头闪过一抹猜疑,为什么他不怕。
难道不止他一个人上山了?不、不会。
他安排了人把守,他确定上山的只有张别鹤一个。
狙击手?
没关系,他特意站在了张别鹤对面,背后是墓碑。
难道是穿了防弹衣?
没事的……这么近的距离,只要瞄准他的头……
咬咬牙,程之宽按下了扳机。
“砰————”
“——”
夜晚的墓地回荡着巨大的枪声回音。
精致的侧脸被褪色的银白发丝撩过,冬季的夜风拂动他的衣物和丸子头下的碎发。
当子弹从远超八百米的地方擦过脸颊,扫断了几根碎发那一刻,无视巨大枪声带来的震撼恐惧,张别鹤压平的唇嫣然勾起微小的弧度。
“啊啊!!!”
对面的程之宽捂住手腕惨叫,因为冲击力踉跄跌倒,手腕的骨骼碎裂炸开。
他的子弹歪斜,打在张别鹤身后的土地。
染血的枪跌落,伴随一连串猩红的液体砸在地上。
程之宽痛的咬牙,躺在地上握紧手发抖,大汗淋漓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猛地去看依旧保持那个姿势神态淡淡的张别鹤。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张别鹤侧头,眼珠转到眼角笑,着看向子弹传来的那个方向。
仿佛看到了在近千米之外的山顶摘下夜视目镜,利落犹如夜豹,举着狙击枪看着这里的青年。
“他才不是什么无用的平庸者,”看够了张别鹤转回头,温柔的笑消失,冷冰冰从上而下睥睨着失魂落魄的程之宽,“他是最优秀最正直的警察,他是王一点。”
是我最爱的人,是独一无二燃烧的天火。
“是当年以射击第一名的优异成绩从警校毕业,被断言为未来的警界天才的小王队。”
他从不寂寂无名,也不需要张别鹤的衬托。
“……”
“……”
“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