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终于回到帝都。
对于平阳侯的归来,卫太后表示出了适当的欢喜,当日便授平阳侯兵部尚书之位。
闽靖侯酸溜溜的道,“装的跟真的似的。”哼,平阳侯的份量非同一般,这是正经的三朝老臣,于西北经营几十年,名符其实的沙场老将。
当初,太上皇与镇南王身陷于逆臣阮鸿飞之手,明湛为稳定帝都局势,便将远西北的平阳侯调归帝都。如今,卫太后故伎重施,却是惹得闽靖侯一声讥诮。
现的形势同那时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wan】shu】ba,◇anshu≯ba。nbsp;不说别的,太上皇对平阳侯恩重如山,若是叫平阳侯知晓太上皇遇难云贵之事出自卫太后之手,他就不信平阳侯还能继续对着卫太后忠心下去。
当然,太上皇之事,闽靖侯没证据。
不过,世上没证据的事多了。有许多事,并不需要证据,只要有动机就足够了。
晨间议事时,闽靖侯道,“太后娘娘,臣想着,永宁伯年轻,难免经验不足,如今缉拿靖西伯府要犯之事,不如请平阳侯协助,相信必能早日抓到要犯,还靖西伯一个公道。”
卫颖嘉冷冷淡淡的模样,即便听了闽靖侯之言,脸上也没啥反应。卫太后还未说话,平阳侯先道,“臣刚回帝都,兵部之事尚没弄得明白,怎么又扯上断案子抓罪犯了。”看闽靖侯一眼,平阳侯道,“臣乃粗,断无这等本事。这位大,实抬举老臣了。”
李平舟趁机悄声与平阳侯介绍,“刚刚举荐老大的是闽靖侯。”说是悄声,李平舟的话长耳朵的都能听到,闽靖侯当下脸色一僵,淡淡道,“数年不见平阳侯,平阳侯竟不认得了。”
平阳侯久西北,面上多风霜之色。乍听李平舟之言,平阳侯面露惊容,一派诚恳“实不知是是闽靖侯,失礼失礼。”
闽靖侯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找回了面子,闽靖侯还得继续说自己该说的话,“臣提议平阳侯,自然是有臣的用意所。太后娘娘,臣听说当初太上皇与镇南王之所以陷于阮鸿飞之手,皆是因为阮鸿飞会一门儿奇功——易容术。”
“而这门奇功,据臣所知,阮鸿飞是习自平阳侯。”话到此处,闽靖侯顿了一顿,看平阳侯一眼。
平阳侯冷冷道,“仁宗皇帝时,老臣西北为将,碍于北威侯的面子,阮鸿飞的确是跟着臣学了些拳脚,至于什么易容术,老臣倒是耳闻听过,具体如何,并无所知。老臣都不懂的东西,如何能教授于他。即便阮贼会易容术,也并非是传自于老臣这里。”
缩骨功,阮鸿飞是跟着马维学的。至于易容术,那是个细致活儿,到平阳侯这辈儿就失了传,实是那孽障照着他家的秘籍,无师自通。
再者,以往平阳侯挺同情阮鸿飞遭遇,觉着天妒英才、天道不公啥的。不过,自从阮鸿飞截了凤家兄弟,平阳侯早恨不能与阮鸿飞今生永不相见。
阮鸿飞大凤朝是什么名声!
闽靖侯倒把先前阮鸿飞与平阳侯府的交情又抖出来说,平阳侯怎会给他好脸色看。且于心中大骂阮鸿飞不省心,现还要连累他,坏他名声。
闽靖侯平阳侯跟前讨了个没趣儿,脸色也不大好看,略含深意的一笑道,“臣是这样想的,当初既有用这种手段大逆不道,如今是不是有用同样的手段进出帝都呢?故此,臣启太后娘娘,找几个精通易容术之城门口加强检查,以免漏掉要犯。”
卫太后淡淡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点儿小事儿,倒不必攀扯平阳侯什么的,既然是闽靖侯提议,想来闽靖侯定认识这等能,直接将交给永宁伯就是。”卫太后瞧永宁侯一眼,“永宁伯,这事来办,不要走漏了要犯。”
卫颖嘉领旨。
闽靖侯颜面无光的去了慎亲王府。
“这个时候依旧咄咄逼,看宫里那女定有防范!”闽靖侯晨议时吃了一肚子的火气,到了慎亲王跟前脸色也未能好转,反而忧心忡忡。
慎亲王正湖边垂钓,老僧入定般闭目敛眉不见动静。
秋风袭过,小湖里碧波荡漾。闽靖侯嗨叹一声,慎亲王身畔的一张空着的竹椅中坐了下来,慎亲王道,“过了今日,江山易主,咄咄逼又怎么了。”
闽靖侯不禁咽了口唾液,慎亲王收了鱼竿,折身回房。
慎亲王看来,大家都有一个误区。
们普遍将谋反看成一件很难的事儿,事实上,这件事比们想像中要容易的多。
慎亲王是德宗皇帝的儿子,仁宗皇帝的兄弟。活的久的,别的好处没有,唯一的好处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千奇百怪,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见多识广,就是这个道理。
谋反很难吗?
实际上,谋反夺权与朝廷百官闲杂等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把当权者干掉,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会有新的君王产生。
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