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应该跟着进去,若她真的死在里面,那他这段时间,便算白费力气。
他起身,不再等待,上天入地,还没有他去不到的地方。
他是施咒之人,除非触及根本,不会有如此清晰的感知。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她此刻定然不好受,需要他的存在。此时,城主府。
一道隐秘的房间中,地上是堆积如山的蓍草,是云清屿处理完的蓍草。
沈秋望将最后一批蓍草送到,在院子中驻足,摩挲着绣好的荷包,想着待会见到花从阙该怎么开口,不一会儿,便见云清屿出来了。
云清屿看到院子里的沈秋望,轻轻一笑,“沈小姐,是还有事么?”
少女隐秘的思绪被打断,脸颊微红。 此时,沈府。
花从阙命人挖了好些种类的草在院子里堆积起来,鲜草堆成小山,旁边是吃得不亦乐乎的齿吾兽。
花从阙坐在石桌上,支着下巴,看着这只形态可爱的灵宠,有些新奇。
他感慨,“你这么小一只,却这么能吃,想来作战时,定会威风赫赫,若我也有这么一只就好了。”
仙宗的灵宠果然也不同凡响,娘亲要是同意他修行就好了,他也对仙宗有些向往。
他娘亲和父亲能文能武,早年娘亲也曾修过剑法,那手春华剑在九州之战中守住云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可为何,他说起修行,本是娘亲却总是反对。
正思绪纷飞时,一轻柔声音在身后响起,“怕是要让阙少失望了。这齿吾兽虽然能吃,却并不能作战。”
花从阙回头一看,见是云清屿,勾起唇角,“是你,你今日怎么没和他们在一处。”
云清屿走了过来:“我来云都,除了奉宗门之命,还有自己的私事。”
花从阙点了点头,“可需要本少帮忙?”
她挽起衣袖给齿吾兽挑草,腕上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冷的光。
她轻轻摇了摇头,“谢阙少好意,只是太多年过去了,如今只是靠一丝感念罢了。若我都找不到,旁人更是找不到,便不麻烦阙少了。”
花从阙没再多问,目光又被齿吾兽吸引了,指了指它,“你说它能吃,却不能战,那它有何用?”
云清屿轻轻一笑,顺了顺齿吾兽的毛,“灵宠嘛,就是用来宠的,并不是所有的灵宠都要作战。”
花从阙惋惜的摇了摇头,瞬间不是很喜欢这饭桶了,见云清屿欲走,又想到了什么,“少侠,既然你们都是仙宗来的,你是不是也会很多术法呀,你和容簌衣是什么关系?你们俩谁更厉害?”
云清屿闻言,顿了顿,“她啊……是我师姐。”
花从阙了然,竟是同宗。
先前见他们没有一起来,也不一起行动,还以为不在一个宗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