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簌衣果然也是衍华宗的,他们看起来皆是神采非凡。
花从阙心底升起钦佩,雀跃思忖着,“那,少侠……可否教我两招?”
云清屿上下打量他片刻,不知道他的心血来潮是因为什么,清澈的眼显得十分无害,“你与仙途无缘,还是做你的云都阙少吧。”
花从阙第一次被外人如此直白的打击,自然有些恼:“唉你怎么没开始就下定论了啊……我告诉你我娘亲当年……”
此时,天上有流星划过,他便顾不上别的了,赶紧闭上眼睛许愿,希望早日有一个得道成仙的仙人捡了自己。
沈秋望见是云清屿,倒是放松下来:“从见你的第一眼,我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般刻意拉近关系的话,云清屿在衍华听了不知多少次了,素来没什么感觉。却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真乖巧的人间女子,也会说出这种话。
沈秋望好似陷入了某种思绪中,“说起来有些奇怪,我没有妹妹,却总觉得你像我梦里失散多年的妹妹。”
顿了顿,又自己否定了,“不过是梦,当不得真的,见你亲切是真的。”
云清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到了她手中绣的荷包,又见到她微红的面颊,心中了然,“这是送给阙少的?”
沈秋望被戳穿心事,面色更红。
云清屿目光不经意落在绣着林空鹿饮溪的图案的时,忽然极浅的皱了皱眉。
剎时脑海中掠过千思万绪,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微弱的希望。云清屿忽然攥住她手腕。
沈秋望腕上赫然戴着一串白菩提镯。
云清屿呼吸微微凝住。她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可她自摇光出生,记得摇光的所有记忆,从未见过沈秋望。
沈秋望不过是个病殃殃活不了多久的人间女子,怎么可能是她失散多年、天资卓绝的姐姐。
本就是靠着一丝微弱的感念,其实最大的可能是——她的姐姐已经在摇光陨落的那日陨身了,她将这镯子送给了另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云清屿维持着轻柔的笑:“沈小姐这镯子,是何人相赠?”
沈秋望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娘说,自出生戴着的。”
云清屿笑容微滞。
谢行简自然也感受到了昆仑咒印的动摇,但还没来得及喊住时微明,便见他消失在原地。
沈秋望面色担忧:“难道便没有应对之法,只能在外面等着吗?”
谢行简的面色却不如之前凝重,摇了摇头,“现下,倒不必过于担忧了。”
“方才她确实遇到了危险,但我方才再次察觉到这分动摇,却证明已是化险为夷。”
“我之前推演出她今日一劫,知晓此劫不会让她命丧于此,却依旧担心她安危,本想陪她同去,可还是晚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