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他回来了。
她虽然没有能力应对流桑帝主,可赤焰妖火,她刚好有能力应对。
莲华出鞘,盛开炽烈圣洁如莲的业火,仿若应对世间一切魑魅妖邪。
(微修)
琢玉仙境内,街上人流如织。
一妇人带着女娃去医馆买药,队伍太长,女娃等得无聊,歪着头问:“娘亲,我们前些日子不是才买了药吗?”
妇人答道:“旧伤未愈,哪那么容易好。”
女娃道:“好久啊……可是,我看书上说有几株仙草,更为有效呢,不然我陪娘亲去买点别的药材吧。”
妇人望向摇光的方向,其上空雷电交加,“看来,才放晴了一日,又要下雨了。”
“摇光覆灭,寸草不生,你说的那些药草,早已见不到了。若非如此,这点伤本不算什么,不过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了,也只能习惯。”
昼夜交替,纵情纵欲的日子悄然过去。群芳会开幕前夜落了细雨,给小院染上了时南水乡般的温柔氛围。
簌簌练罢舞步,卸妆更簌,却见时微明也已褪了外衫,正襟危坐在床沿。
那眼神太过幽深,簌簌不由退了半步。
这几日,不是她言出必践,只愿陪着时道君,而是当真无力再应酬旁人。
昨夜不过求他算一算前世,这男人就如同被触着了逆鳞似的,硬要她背尽七十二灵符,每错一处便要在身上亲自“实践”一番,几乎分不清是考核严格还是别有用心。
时微明似看透她的顾忌,道:“你妖丹未结,体气虚寒,今夜我替你护着灵府,不做旁的。”
簌簌推辞道:“我没事,不必劳烦道君。”
这世上,没有比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更危险的事。再说,她堂堂青楼头牌怎么能说不行?
话毕,眼前景象一阵乱晃,待重新平静,她已被人扯至怀中,时微明不由分说把她按进床榻:“安心。”
汩汩灵力灌入丹田,簌簌便再舍不得挣开,时微明也再无旁的动作,看上去真就只打算守她一夜。
簌簌伸手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暗自叹息。
既然连寂尘道君都算不出她的前世,还是活在当下吧。
于是,她开口道:“道君,帮我算个卦吧。”
昨日的追问好不容易才勉强糊弄过去,时微明不自主紧张:“算什么?”
“明日的运程。”簌簌忍不住寻他开心,“这个也算不了的话,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道门嫡系了。”
“能算。”时微明放下心来,腾出一只手排布六爻,按部就班念诀占卜。金光凌空浮动,六十四卦符顺次而落,却在成象之时陡然破碎——亲缘纠葛之人,不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