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明凝着她,责备的语气中含着一丝无奈:“迟了半刻。”
一句话,让虚空之影化作血肉之躯。
簌簌将红伞一丢,取出发带冲他疾跑过去,笑容含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近欢愉:“明哥哥,生辰快乐!”
他先前都问过许多次了,她怎么觉得他比她自己还关心。
他又道:“渡过渡劫期,才会对九十九道雷劫有抵御之力,知道么?”
她愣了一瞬,话是这么说,但是九十九道雷劫是流桑帝主帝后的试炼,和她一个未修成仙身的低修有什么关联?
她不能多想,多想会害死人的。
然而下一息,她便觉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坐在秋千上,细细吻着,灵力威压悄然倾泻,笼罩在她身周。
几日未见,她本以为他兴致淡了,但没想到很快便感觉到他袍服上涌动起来的炽焰。
时微明把她抱到房间里,一进屋就将人抵到门上,她来不及问他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他已再度俯首吻了下来。
然而此时,敲门声响起。
“帝主大人。”
门内之人未应声。
敲门声未停,不依不饶:“帝主大人!您要查的事有着落了!”
往事散入云烟,仙山坠为凡壤,剎那间便隔过了三百年的悠悠尘梦。
午时过半,簌簌收起纸鹤,正欲回屋,肩膀陡然被人重拍,头顶传来一声嬉笑:“咱们的头牌斩获两场优胜,怎么不喜反愁呢?”
仰头望去,只见嫣梨带着一众姐妹挤过来,稀罕道:“真是活久见,居然还能看到你害相思病的模样。”
“我是为书画科犯难。”她搪塞道。
“这东西又不是能速成的,留三天准备足矣,回头让弄音帮你参谋参谋。”嫣梨抖着手绢挑逗问,“嗳,大伙儿搜罗来不少关于时道君的八卦,要不要听?”
自己人总比外人靠谱,簌簌心头一动,表面仍道:“无聊。”
一个男人罢了,她不能这般掉身价。
不起身便等于默许,弄音的伤已好了大半,笑盈盈迎上来:“你一向看不上贩夫走卒,殊不知消息情报还是要从市井里头打听。”
簌簌睨她:“有话直说,少阴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