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小说

第七七九章 尘封的过往下（第1页）

“当我们抵达那里时，它和它的军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是一支用既先进又破烂的军械武装起来的绿皮军队，所有成员都装备着射速惊人的火枪，和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扎尔之子时常以远胜其他种族的精良装备为傲，但是那一天，我们才是试图用数量优势去抗衡敌人的质量优势的那一个。”

“战斗开始五分钟之后，所有的大地精就都被击溃了。在敌人那压倒性的火力面前，这些软弱无能的奴隶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每当一个绿皮叛军被消灭，就会有五个炼狱守卫倒下。我们从未打过如此屈辱而又绝望的战斗……但我们终究是坚持到了最后。”

“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我们终于突破了敌人的外围防线，将剩下的绿皮赶到那座营地的中心区域。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终于要结束了。事实证明我错了，前面的战斗只不过是道开胃小菜罢了，而主菜正要登场。”

“在炮兵的支援下，我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接着‘它’出现在了战场上。”

“它在站立时大约有六米高，穿着一套乍一看就像是用报废零件拼起来的铠甲。和粗劣的外表正好相反，这套铠甲坚固得不可思议，熔岩加农炮和死亡尖啸火箭的近距离直射只能在上面留个黑印……大部分巫术同样不起作用，某种看上去很像是waaagh！！能量，只是效果要强大太多的力量保护着它，令我们的咒语无功而返。”

“它是如此的强大，杀死半人牛就像是杀死鼻涕精一样轻松。我们倾尽全部的力量去对抗它，但这不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让我们的种族能够活下去。我亲眼见到不止一位著名勇士被它随手捏死、砸扁。炽焰金牛被它扯下脑袋，攻城巨人被拦腰斩为两段，拉玛苏哀嚎着被撕成碎片……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试着用魔法赌一把，当时战场上没有任何一门战争机械可以击穿它的铠甲。”

“为了释放这个魔法，巫师秘会的一半成员永远地留在了那个该被诅咒一万遍的地方。我们释放出一个古老的咒语，摧毁了那个怪物的肉身。然而即便如此，它也依旧没有死去。它只是暂时失去了身体而已，它那散发着耀眼绿光的灵魂依旧在咆哮着、咒骂着，而那个时候我们的损失是如此之大，经受不起第二次打击了。”

“我们没有办法消灭这个怪物的灵魂，那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因此只能加以封印。阿斯特戈斯为了释放那个咒语差点没命，所以封印仪式是由我主持的。我设法汇聚起足够多的死亡之风，制造出一个能抑制作用范围内一切拥有生命之物的结界，确保战场上不会残留任何绿皮孢子，尤其是来自于它的绿皮孢子。最后，阿斯特戈斯下令炸塌了我们能找到的每一条通往那个洞窟的道路。”

“我们抹去了所有关于此事的记录，参与行动的大地精被悉数处决，混沌矮人也被勒令发誓保守这个秘密。那一带成为了禁区，我们希望能永远地埋葬这个差点葬送了扎尔之子的噩梦……可就在刚才，我的封印被破坏了。”

说到这里，戈尔茨停了下来，结束了这次回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万耶尔德反问道：“无论是谁闯了进去，他们肯定是要倒大霉了。”

“那个怪物非常狡猾，它在脱困之后肯定会隐藏起来积蓄力量并等待时机。当它公开出现时，那就表示它已经做好了准备，”戈尔茨沉声道，“我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我只知道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掐灭这个威胁的话，整个世界都会被它和它的绿皮大军所淹没。到了那个时候，你的野心要怎么办呢？”

鼠人军阀突然觉得胃口全无，这对于一个鼠人来说是极其稀有的体验。他放下刀叉，用手背将面前的餐盘推到一旁：“难道我们还能去给震旦人通风报信不成？先不说他们正在围攻你们的城市，就算你不可以计较这个，那也得他们肯信才行。”

其实这会攻城战早就结束了，只是餐桌前的两人并不知晓此事，毕竟就连安霁月都没想到整场战役只打了两天就打完了。戈尔茨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开口道：“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提醒那些震旦人，无论是那个怪物还是幼月女巫都是扎尔之子的死敌。如果他们能两败俱伤的话，或许我的族人还有机会守住城市。”

停顿了几秒，术士先知继续说道：“你误解了某些事情，军阀。我从未想过要去帮助我的敌人，不，我绝对不会有这种念头。我所担忧的是巫师秘会是否已经知晓了此事，封印地点在下城区更下面的一个隐秘洞窟中，而我的族人不会主动造访那个禁区，所以破坏封印的一定是震旦人。如果他们已经能够触及禁地，恐怕战局不容乐观。”

“说重点，戈尔茨，”鼠人军阀烦躁地抓了抓头顶上的毛发，“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曾经说过，你有能力在黑暗之地召集一支军队。当时你想以派兵参战的条件来换取我们同意你的要求，”混沌矮人死死地盯着鼠人的双眼，“你现在还有这种能力吗？”

“有，但这有什么意义？我们已经谈好条件，签署了契约。就我所知，混沌矮人的信誉可比我们这些大个耗子强多了。难道你准备反悔？”你林呢梅咏想空你林在在没呢。。。。。。

“已经签署的契约不容违背，不过我们可以追加更多也更好的对价，”戈尔茨目光灼灼，“既然封印已经被破坏，而震旦人又把扎尔·纳格隆德围困住了，这场战争或许还有机会！那个怪物固然是我们的敌人，但它和震旦人难道就能友好相处吗？那可是个绿皮！听着，万耶尔德，距离我们离开扎尔·纳格隆德才过去仅仅六个星期而已，这点时间甚至都不够震旦人突破城市最外围的阵地，我们完全有机会做点什么！”

“说得好，”鼠人军阀鼓起了掌，“那么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扎尔之子真正的效忠，而非基于平等地位下的合作，”戈尔茨开出了他能够开出的最大价码，“就算其他派系另有想法，至少我能保证我的派系会为你服务。”

“……很有诱惑力的提议，但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我敢打赌，如今通往扎尔·纳格隆德的每一条道路上都有震旦人的战舰和斥候在盯着，我的军队怎么过去？而且就算到了那边又能如何，你的一切设想都是建立在假设上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战局进行得怎么样了，”万耶尔德冷静地分析道，“包括是谁破坏了封印这一点也是你猜的。”

“什么，难道你认为是扎尔之子破坏了封印？”戈尔茨满脸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来：“这不可能，无论战局有多绝望，我们都绝对不会去触碰那个禁忌！”

“冷静点，哥们，你先坐下好不好？”鼠人军阀连连摆手：“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要在驼背山休整一段时间，我会派人去帝国那边打探消息……”

“帝国？这关帝国人什么事？”

“震旦人和帝国以及许多国度，包括你们最憎恨的表亲在内，组成了一个名为北约的军事同盟，”在提及“北约”这个词时，万耶尔德的表情有些微妙，“事实上在震旦人的军队出发时，他们便将这件事告知了其他北约成员。相关消息传到阿尔道夫的第二天，就有报纸把这事捅了出来……如果我们想要知道战局如何，派人去阿尔道夫收集报纸是最快的。”

“若局势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再来谈论你的追加对价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