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做了蛮大的贡献吗?”花姐反问我。
“当然啦!
你下山抢过一支枪吗?
你下山抢过粮吗?
而这些,在你这些所谓的金桶成员之中,除了我,还有谁?”
为了尽快搞清楚到底还有多少人加入了金桶,我故意用语言激怒花姐。
“果然和你爷爷一个德性。
你是不是想做这个金桶的头。”花姐反唇相讥。
“当然,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如果让我来领导金桶,哪里会像你一样,蛰伏三十年,别说建树,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不装了,首捣黄龙。
“你什么意思?”花姐火了。
“把金桶名单给我,让我来带领大家打响第一枪!”
“哼,司马昭之心,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花姐冷冷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反问花姐。
“字面意思!我严重怀疑你是你爷爷派来这里的卧底。”花姐冷笑一声。
“你是不是有病?
我爷爷事隔三十年再派卧底打入你们内部?
他用得着派卧底来吗?
你自己都承认你是金桶的人,他首接带j放军过来把你们一网打尽就可以了,何必要脱掉裤子来放屁,派我打入你们的内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花姐被我一顿怒怼,觉得我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觉语气软了下来。
花姐指尖在石桌上无意识划了两下,眼神飘向远处的密林,半晌才开口:“话是这么说,但你爷爷当年把金桶搅得鸡犬不宁,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接着斩草除根的?”
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斩草除根用得着现在我跟你在这磨嘴皮子?
我爷爷当时如果不是为了拯救整个金桶和那些底层的土匪,用得着搞卸甲归田、埋枪烧枪、批斗运动那些看着让人烦的举动吗?
他首接带j放军上山不是彻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吗?
现在叫我再打入你们金桶内部,再斩草除根,你是不是觉得好玩?
我要名单,是想让金桶真干点事——总比守着个空名头,在山里躲一辈子强吧?”
她猛地抬头瞪我,可眼底的防备己淡了大半,只是嘴硬:“你懂什么?三十年没动静,是在等最好的时机!”
“等什么时机?等山下的路都修到山口了,等解放军的巡逻车天天从山脚下经过?”
我故意加重语气,盯着她的眼睛:“把名单给我,我让金桶重新活过来;
要是不给,再过半年,这山里怕是连‘金桶’俩字都没人记得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花姐犟嘴道。
“哈哈哈,等到你燎原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些老金桶,最小的也有五六十岁,大的有六七十岁,日薄西山了,你还在等燎原?”
我一顿嘲笑,花姐憋红着脸,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咬着牙吐出一句:“名单不在我这,在老鬼手里——但他信不过外人,你得先跟我去见他,过了他那关,我才能帮你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