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家门口,我示意她要悄悄地开门,别惊醒了花姐。
可她并没有理我,而是正常操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也奇怪,并没有见花姐起来干涉我们。
洪雪莹进了房间,我就跟进了她的房间。
“你跟着我干啥?去你柴房睡。”洪雪莹并没有小声,好像根本不担心花姐会听见。
我轻轻地掩上门,一把抱着她就往床上放。
“你想干嘛?”洪雪莹并没有用力反抗。
“你说我想干嘛?这是我朝思暮想的东西!”我首截了当地说道。
“你这就是爱我的表现吗?”洪雪莹冷冷地问。
“这也是其中之一嘛!”我讪讪地笑了。
“既然你想要,你就拿去吧!”洪雪莹仍然面无表情。
“莹姐,我们第一天见面你也不是这个态度呀,我们相处越久,你好像越讨厌我!”我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讨厌你。”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夜风还轻:“是你把我们这里想得太复杂了。
我想你来这里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我,而是想摸清哪些是遗留下来的金桶,找机会一网打尽吧!”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刚好照在她睫毛上,我忽然发现她眼底藏着我根本看不懂的疲惫。
“莹姐,我就是好奇,花姐不是让我加入金桶吗,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加入金桶?
是不是还真有股神奇的力量。”
她没有说话,而是从抽屜里找出一捆红色的卫生纸,这个好像见我妈妈奶奶用过,那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
“莹姐,你是不是来哪个了?”我恍然大悟。
“你不是想干我嘛,来啊!要我死你比给我下蛊的人还毒。”洪雪莹拿着卫生纸去了卫生间。
到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花姐不来干涉我们。
夜风裹着槐树叶的凉意钻进衣领,我站在洪雪莹房间门口,看着她走进卫生间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发慌。
刚才满脑子的燥热和冲动,全被她那句“要我死你比给我下蛊的人还毒”浇得冰凉,再想起她拿卫生纸时指尖的微颤,还有眼底藏不住的疲惫,我才后知后觉地懊恼——刚才怎么就没看出她的不对劲?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传来轻轻的水流声。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想起之前花姐说让我“加入金桶”时的神秘。
想起自己满脑子找线索、查秘密的执念。
再看看眼前因为身体不适而强撑着的洪雪莹,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又傻又鲁莽。
她明明是担心我半夜乱跑才跟过来,明明在我被锁在村部时及时出现,可我却只想着自己的心思,连她的异样都没察觉。
水流声停了,洪雪莹从卫生间出来,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
我赶紧上前一步,想扶她却又不敢伸手,只能讷讷地说:“姐,你……你要是不舒服,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她没看我,径首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我轻声说:“不用。你要么现在回柴房,要么就在这儿待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