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有腌咸菜的习惯,盐倒是宽裕。
魏长兴和田半夏正仔细地将盐抹进鸟肉里,盐粒渗入肌理,既能防腐又能杀菌。
林富贵捏起一只鸟示范,指尖用力将盐粒揉进骨缝关节处,提醒道:
“盐得抹匀,尤其是这些缝隙,否则容易腐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样腌好的肉,挂通风处晾干能放两个月。
要是用盐封坛,存半年都不成问题。”
魏长兴瞥了眼脚边的陶坛:“你打算用盐封?”
“嗯。”林富贵点头“要是安哥能弄到咸鱼,这坛腌肉就先存着不动。”
田半夏突然抬头:“富贵,吃‘大锅饭’真会饿肚子?”
“农村己经开始了。”林富贵手上不停,声音却沉了几分,继续道:
“要不是赶上秋收,村里食堂怕是早就断粮了。”
他说着突然将手里的鸟重重一摔,无奈道:
“更糟的还在后头!我们村亩产明明只有260斤,公社却要按800斤交公粮。
你们算算,还能剩几粒米给大伙儿填肚子?”
他冷笑一声:“报纸上亩产万斤的鬼话,居然还有人当真!”
“富贵!”魏长兴急忙喝止,警惕地看了眼院墙低声道:“隔墙有耳。”
林富贵噤了声,有些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他麻利地腌完最后几只鸟,又匆匆去了趟树林。
暮色中,他给新打的鸟放血时,突然发现从空间取出的鸟里竟有两只还扑腾着翅膀——这在以前绝不可能。
他心头狂跳,却来不及细究,只得先将活鸟收回空间。
虽然还不清楚缘由,但肯定跟空间升级有关。
鸟一进空间就会陷入静止,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林富贵回到陈寒冰家时,众人己围坐在桌前等他开饭。
这顿饭比昨日简单许多,陈寒冰用大家凑的粮票从食堂买来每人三个馒头。
配着一盘咸菜和一大锅清汤寡水的鸟肉汤。
钱虽是陈寒冰出的,但粮票却是众人拼凑的。
在这个年代,票证比钱金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