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礼服简直像是为阮白歌量身定制的,过分合身了。
她突然注意到礼服旁还放着一个丝绒首饰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对泪滴形的钻石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耳坠阮白歌可太熟悉了,去年刚做过这品牌代言。她可喜欢这款耳饰了,但因为限量,最后还是算了。
阮白歌小心翼翼地戴上耳坠,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她看着镜子里打扮华丽的自己,怀念起那会儿的自己。
即便现在镜子里的并不是本来的脸,但她还是很触动,对着镜子难以释怀。
她正沉浸在感动中,房门突然被敲响,外面是裴与之不耐烦的声音:“阮白歌,你是在里面绣花吗?”
阮白歌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骂骂咧咧:“催什么催,我这不是好……”
话音戛然而止。
站在门外的裴与之身着黑色燕尾服,剪裁完美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优越线条。
他原本烦躁的表情在看到阮白歌的瞬间凝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没有避开视线。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阮白歌耳尖微微泛红。
她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手套,眼睛悄悄瞟裴与之,迟疑良久后才终于挽上他的胳膊:“这样才像新婚夫妻对吧?走吧走吧,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裴与之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破天荒地没有反驳。两人走向停在院中的劳斯莱斯。
月光洒在阮白歌的裙摆上,亮片和钻石闪烁着,她俨然成了星河倾泻而下的作品。
汽车驶向会场,稳稳地停在了红毯的尽头。
裴与之先一步下车,为阮白歌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接她下来。
阮白歌自觉挽上他,还专门搂紧了几分,故意凑近他显得更加亲昵。
走进宴会厅,璀璨的水晶吊灯晃得阮白歌有些睁不开眼。她深呼吸,指尖的力度重了些。
“紧张?”裴与之觉察到了她的异常,稍微弯腰,靠近她询问。
“谁、谁紧张了?”阮白歌嘴硬道,视线不自觉地瞥向厅中角落的位置,寻找一会儿可以躲开名流的犄角旮旯。
她以前也不是没参加过这种大场面。但不同的是,这边和娱乐圈那种比起来,看着更加有钱有权,让她这个出身普通的小姑娘有种骨子里的不适感。
还没等她物色到合适的地方,就有裴与之的“老熟人”来打招呼了。
“裴总啊,好久不见。”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端着香槟走了过来,目光却始终黏在阮白歌的身上,“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裴太太吧?”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令阮白歌感到不适,但她咽了咽口水,选择先忍耐下来。
她立刻切换成营业模式,露出十分标准的微笑:“您好,我是阮白歌。倒不至于是传说中,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久仰大名啊!”男人油腻地握住她的手不放,“我家儿子可是您的歌迷呢,每天音响播您的歌,给我和我太太吵得都要耳鸣了。”
这算是夸赞吗?不会夸可以不夸的。还有,这大叔真不准备放手吗?我手都酸了。
“您认错人了,这位是阮家的小姐。”裴与之眼神一冷,不动声色地插入两人之间。
男人尴尬地摸了摸秃顶的头:“原来是这样,认错人了真不好意思。”
“对了,上次那个合作的项目……”
趁着两人聊正事的功夫,阮白歌眼疾手快地抽回手,默默走到餐桌的一旁,拿了张纸巾来回擦了好几遍。
她环顾四周,发觉周围不少名媛贵妇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