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春的几个姐姐都是这样穿耳洞,她去看了,怕疼得要命,不敢给阿婆穿,以至于现在也没有耳洞可以戴,而且她的耳垂有点肉肉,不算很薄,这样的话更疼了,但是配合着一张越发圆润有气色的小脸,谁见了都说有福气。
只是耳环也漂亮,就算戴不了,买回去看着心里头也高兴啊,好难选择哦。
“你长得漂亮,这小脸蛋,这眉眼,我就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姑娘,书里说的国色天香,我寻思就是你这样了,戴什么都好看。”
天生长相优越的美人,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是露出了倾城佳人之姿,哪里还等长开,日后就是成熟的韵味,老板说的是真心话,对她的年纪来说沈佑春就是个小姑娘,远看就是美了,近看还没什么瑕疵缺点,尽是挑好的长,她一个女人都喜欢,怎么会有人长在了谁都喜欢的审美上呢。
也不怪这位男同志一步步跟着,出手也大方,若她
是个男人,也不差钱,定也会做这掷千金只博心上人一笑的事。
沈佑春翘起了嘴角,虽不知老板说这话是不是夹着为了卖出去睁眼瞎夸的成分,可听着开心啊。
她眼睛一转,把问题推给了江惊墨解决,沈佑春笑望着他,“江惊墨,我选不出来,你帮我选。”
“不用选,我们都要了。”江惊墨知道她的小心思,要是真只选了一件,当场沈佑春不说话,离开之后他肯定会被她生气地咬一口,也不搭理他。
他看向老板说,“我们还要逛逛,明日你可送上门,可以先交一部分定金。我们要了,就不能再给别人看。明日拿上门也不能拿另外的货弄假。”
“当然可以。这点你们放心,我要是弄假欺骗客人,这店也早就开不下去了。”老板展颜一笑,做生意要变通,哪里能死板的一成不变,送上门而已。
而且她就喜欢这样的客人,出手爽快,那她也好说话,给了打折也抹了零头,还送了几条不算值钱但小巧的手链。
等填写地址的时候,老板是本地人,知道那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住的,有钱还没资格,要贵才行。
她好奇这对小情侣的身份,不过好奇心害死猫,老板也只是心里嘀咕,可不敢问出来乱打听,犯了得罪人的忌讳。
写好了凭证,交了定金,沈佑春和江惊墨离开了,至于沈佑春手上戴着的手链没有拿下来,已经给了钱,其他的明天送上门再补其余部分,谁出门,也不会揣着一口袋的钱瞎逛。
两人在外面玩了一会儿,等九点多才回的家,沈有金等不到他们回来已经上房间睡觉去了。
江惊墨把沈佑春送到房间门口说了晚安就要离开,却被沈佑春拉住了手臂,“等等。”
他回身,顺着沈佑春的力道被她拉进了房间,开灯,关门,明明才住上一晚,可房间里也保留着她身上的馨香。
沈佑春不喜欢从外面回来没换衣服就坐在床上,她让江惊墨坐在了课桌前的椅子,然后去拿了挂在衣服架子上的书包过来,江惊墨看着她忙活,不解地问,“佑春,这是怎么了”
“先说好啊,你不能打我的东西的注意,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知不知道。”沈佑春拉开书包前又抬起头看向江惊墨,她挑高了眉头,凶巴巴叮嘱。
江惊墨乖乖点头,“知道的。”
“这才差不多。”沈佑春满意了。
她把金条,还有那一小包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面,江惊墨看着,面露诧异,这回是真的有点诧异,并不是装的,只是,他并没有在意那八根金条,目光落在了那一小袋白色粉末之上。
东西都在这里了,没有错漏,沈佑春解释了怎么得来的,也讲了刚才在舞厅厕所里见到的画面,并没有任何隐瞒,她知道,这种事情瞒下来对她没好处。
只是说着,她的语气顿了顿,现在可不敢和在无知的情况之下一样随便乱碰,而是拿着鸡毛掸子,用棍子那边把这一小袋白色推到了江惊墨面前。
“这玩意儿,我怀疑和我在厕所看见三个女生吸的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肯定不是个好的,她们吸了之后,好像丢了魂,笑起来特别瘆人。”沈佑春不愿回想那副画面,只能做简单的描述。
“如果真的是的话,我一开始是想回来了就丢掉,丢到厕所沟里。可思来想去,还是交给你拿去给宋县长吧,可能需要到呢。你还记得以前的大烟吗,我是没见过抽大烟的,可听老一辈说起过抽大烟的人是什么样,就和那三个女生很像。幸好你机智,在舞厅的时候不给我喝果汁,我以后都不去了。哪里是舞厅啊,简直就是可以要人命的刑场。”
沈佑春说着,都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总之意思就是这个,已经懒得表达了,她撅了撅嘴,“反正你就这样和宋县长说吧,至于他在不在意,那就是他的事了。哦对了,你可别说是我发现的啊。”
要是真和她想的一样,能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上头都不在意不想管的话,她一个学生能怎么办啊。
再说了,沈佑春可不想掺和到这里面去,能躲在“鬼屋”里偷偷交易,背后肯定有一条买卖的线,要是被这些黑心肝的人知道是她拿走,破坏了他们交易的秘密,杀人灭口这回事,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懂,怕的嘞。
江惊墨的视线移到了沈佑春脸上,见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说个不停,表情是懊恼的,紧张的还有如释重负的,以及为自己的心善而骄傲的,特别多,像红橙蓝绿的夏天,她不是一张白纸,她有自己的颜色,不需要外人去描绘才生动,反而是,他在模仿她世界里的明媚,想要被她侵染。
“我知道的,等下就拿去给宋叔叔,这东西太危险了,放在家里不安全。你放心,宋叔叔会在意的,他是一个好县长,不会放任这种脏东西在黑暗的角落里滋生。”江惊墨的眸里划过凌厉,只是在抬头,望着沈佑春时,他又收起来了,眉眼噙着笑意。
“你知道就好,也不枉费我等等!”沈佑春说着说着,忽然神情一僵,转着僵硬的脖子去看躺在桌面的那袋白色粉末,她指了指,不确定再问一次,“你是说这玩意儿真和我想到的一样真是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