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委屈极了。 段争澜此刻却差点没有心思去听对方说了什么,只觉得他的气息让她很痒。 她在昏暗里,悄悄掀起一边眼皮,只见到远远的一片橘红色暖光。 陈元旷过来时,没有把烛火吹熄。 那他是不是觉得,她已经睡着了,等下还要回去坐呢? 段争澜计算着自己呼气吸气的幅度,生怕被他看穿。 再等一等就行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手掌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好怕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的尾音有些发颤。 段争澜默默扣了扣手心,果然她是一直在失忆吗…… 她自己咂摸出一些心虚的愧疚来。要是每次失忆都往外跑,那他得找多少遍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