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祝桂兰,心疼的快要化了,“桂兰妹子,你别哭,跟哥说,发生了什么事?”
祝桂兰抽抽搭搭,“我想跟嫂子道歉……嫂子不领情,还推了我一把,让我滚。”
“楚秀芹!”
杜建军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楚秀芹碎尸万段似的。
楚秀芹和祝桂兰之间有七八米远,她的手是有多长,能隔空伤害到祝桂兰?
但杜建军只看得到祝桂兰泪眼婆娑,压根看不见事实真相,撸起袖子,挥动着肌肉线条紧实的胳膊,作势要揍楚秀芹,“正午那会儿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下午还来劲了是吧?”
上辈子的楚秀芹太好说话,耳根子软,统共跟杜建军发生过两次大矛盾,一次是工作安排,一次是搬军属大院。
也是这两次大矛盾,楚秀芹才见过发狠的杜建军。
重活一次,楚秀芹掀桌子太早,杜建军这毛脾气随时随地都在发作!
好在楚秀芹有了力气,迎面扑来的杜建军如一头黑熊,而楚秀芹已捡起一块花岗岩在手里。
她丝毫不怕杜建军,眼神里透着凌厉的气息,“你来,想跟我打架?别忘了,谁跟你扯的结婚证!今天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断子绝孙,头破血流!”
当初组织上写介绍信,她是猪油蒙了心,看杜建军长得一表人才,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大概是骨子里带着天生的血气,楚秀芹目光如炬的架势,还真震住了杜建军。
“你这是干、干什么?”杜建军止步,舌头打结,居然有些惧怕楚秀芹,“你要这么软硬不吃,好话不听劝,干脆我们去把婚离了!”
离婚?
他以为能唬住楚秀芹,哪知,楚秀芹轻蔑一笑。
她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但却将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秀芹提着块花岗岩回到了房间,反锁住了门。
离婚不着急,她得等团里来人的时候。
屋子里还有些饼干,就着军用水壶吃了小半包,楚秀芹睡了个安稳觉。
可天刚蒙蒙亮,房门就‘嘭嘭嘭’地被杜建军拍响,“都几点了还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