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芹年纪轻轻就做家务,厨艺练就得一绝。
简单的萝卜炖猪排,清炒娃娃菜,凉拌豆腐,色香味俱全。
杜建军起床后,看着桌上的饭菜暗自吞咽口水,和祝桂兰相视一眼,也是瞠目结舌。
但很快她就适应过来,以前的楚秀芹就是这样,任劳任怨,勤快能干。
昨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发了疯。
“别干看着,桂兰妹子,快坐下。”杜建军主动给祝桂兰拉开了长板凳,自己也跟着落座。
眼瞅着楚秀芹的优秀,祝桂兰不甘地努了努嘴,附和着夸赞,“嫂子厨艺真好,不像我,家里连碗都不让洗。”
她特意摆弄着纤纤指尖,白得跟那地里的水葱似的。
杜建军笑眯眯接茬,“你这手哪能干得了活,能者多劳,吃饭吃饭。”
楚秀芹的怒火在心里翻腾,强忍着盛了饭端到两人面前,还杵了一瓶子高粱白在桌子角,“这瓶酒都快过期了,怪可惜,不如请桂兰妹子喝了。”
白酒还有过期一说?
杜建军暗地里笑楚秀芹没见识,着手拧开瓶盖,呲着大牙乐,“拿两个空碗来啊。”
他说俩就是俩,楚秀芹让给他俩喝,自己默默扒饭。
祝桂兰酒量明显不怎么样,两个小半碗下肚,脸颊就红得似成熟的蜜桃。
杜建军馋酒,脸红脖子粗,在楚秀芹的不断倒满后,清空了酒瓶。
满屋子的酒味,狗男女倒在桌上,趴在残羹剩饭前。
正午过去,静悄悄的杜家外,迎来了楚秀芹久等的人。
未见其人就听其声,“杜同志,恭喜恭喜啊!”
楚秀芹眸光微凝,忙迎了出去。
来人有三位,领头的老者扣着军帽,穿着朴素的军装,身边是警卫和书记,提着烟酒茶,洗脸盆,陶瓷碗,还有个收音机呢!
楚秀芹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个营长给自己主的婚。
但她装作不认识,“您是?”
营长站得笔挺,敬了个军礼,“735团,吴至钢!”
楚秀芹眼眶一酸,她知道,这份敬重,给到的是父亲亡灵。
她没入过伍,没当过兵,但还是站好标准军姿,敬礼道,“军长好!”
特殊的寒暄后,吴至钢显得和蔼可亲,“楚同志,组织上很看重你和小杜同志的婚事,带了点薄礼,看这两天合适,在生产队里把婚事办妥了。”
“对了,小杜同志人在哪?”
他们跟着楚秀芹回屋里,楚秀芹刚推开堂屋的门,竟见杜建军嘟嘟囔囔地往祝桂兰脸上亲,“桂兰妹子,你真的香啊,楚秀芹整天一身汗味……要不是她老爸有英雄荣光,我才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