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已经空了,余敬廷又卧到了门口趴着睡觉。
傲娇臭小狗!
谭瑛撇撇嘴,动作迟缓的抻了抻胳膊腿儿,然后开始收拾起来,床褥叠好,门板靠在一边的墙上。
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揉了一把余敬廷狗头上的软毛,越看越觉得可爱,声音捏的甜腻。
“早安呀,虎子小宝。”
惊得余敬廷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艹,阴阳怪气的又要干啥。
“走吧,洗把脸吃饭。”
谭瑛整理好衣裳走出去,主屋已经被收拾整洁了。
两个小孩子还在炕上坐着。
蒋云花拎着水桶从院子里走进来,“醒啦,瑛瑛,快去洗把脸吧,水桶放在门口了。”
“嗯。”
秋日清晨从井里新汲上来的水清冽冰凉。
谭瑛草草的舀了两把水洗脸,就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快快快,赶紧进屋。”
她猫着腰窜进屋里,扭头的时候看见了从正房里走出来的人。
那是一个打扮妖冶艳丽的女人。
扭着腰肢,甩着香帕倚在门口,仿佛没看见她似的,朝大门外进来的人抿唇媚笑着。
谭瑛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暗门子?
她倒是对旁人的私生活没有点评的意思,不过院儿里随意出入这些嫖娼的客人,也太不安全了。
这就是廉价房的缺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有。
谭瑛进屋后把门关上,压低了声音。
“阿娘,让大家都小心点,正房那户好像是干皮肉生意的,也别去人家窗户底下嚼舌头,让孩子们都注意一点,别跟陌生人说话接触。”
“啊?”
蒋云花暗暗吃了一惊。
“这城里还这样呢?”
“为了生计呗,别说了。”
谭玦是个没脸的,只一味想看热闹。
“我出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妓女长什么样呢。”
然后被谭瑛两个大嘴巴子抽回来了。
顶着两边红肿的巴掌印,眼神呆滞的坐在炕沿,端着饭碗咀嚼。
谭瑛神态自若的问,“阿爹和舅舅呢?”
“去做工了,一大早就出去了。”
“舅妈呢?”
“带着小岁去看病了,小岁这一道上沥沥拉拉的病着,始终不见好,一点精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