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我听过这个名字。意为:继承者,得胜之人之子。”
科兹眉头紧蹙,分辨这些混沌阿斯塔特的根源,显然不会是太空野狼。
而且他们提到了战帅,那便是影月苍狼。
在这个时代,未来那场大。。。
冰层在震颤,如同沉睡巨兽的胸腔起伏。亚伦靠在钻地车冰冷的金属内壁上,太阳穴处仍残留着神经节植入后的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颅骨深处啃噬。他的视野边缘不断闪现断续画面:扭曲的触须、蠕动的肉膜通道、还有那深埋于地核裂缝中的巨大腔室??暴君舰诞生的地方。
“他还活着吗?”亚伦忽然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奥维德没有回头,双手紧握操纵杆,指节泛白。“我不知道。”他低声说,“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你现在崩溃了,科兹就白打了。”
管育坐在副驾位置,正用一块浸过圣油的布条包扎肩胛伤口。血已经止住,可那三道镰爪留下的裂痕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那是虫族毒素残留的征兆。他抬起眼,透过防弹玻璃望向后方逐渐被风沙吞没的战场:“原体不会轻易死去。他是帝皇亲手铸造的战士,哪怕断臂残躯,也能拖着敌人一起坠入地狱。”
亚伦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哥哥跃起时那一剑的光辉??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力量,而是神性降临般的裁决。那一剑斩下的不只是敌首,更是命运的锁链。
可代价是什么?
钻地车在冻土带上疾驰,七轮碾压过结霜的碎石,发出沉闷的轰鸣。仪表盘上的导航系统闪烁不定,北极圈坐标已自动锁定,红色光点静静悬浮在地图最北端。亚伦知道,那里就是母巢意识渗透星球的地核入口,也是整个泰伦入侵网络的中枢节点。
“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打完这场仗。”亚伦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扶稳支架。
“你又要干什么?”奥维德皱眉,“你现在脑子还清醒吗?刚才那段神经节差点把你变成活体信号塔!再碰一次,你可能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
“正因为我记得!”亚伦吼道,“我记得我爸把我从基因槽里抱出来那天说的话??‘你们不是武器,是希望’。我不是什么钥匙,我是他儿子!我有权利选择为谁而战!”
车内陷入短暂沉默。
管育缓缓解开安全带,站起身,走到亚伦面前。这位曾被混沌污染又奇迹般保持理智的老兵盯着少年的眼睛,良久才点头:“你说得对。你不是工具人。你是继承者。”
他转身从后备箱取出一只银灰色匣子,打开后露出一枚嵌有金色符文的核心装置??**帝皇之印?次级共鸣器**,传说中能短暂激活帝皇遗留于血脉中的原始指令协议。
“这是我在火星神殿废墟里找到的东西。”管育将它递给亚伦,“理论上,它可以让你与科兹建立精神链接,哪怕相隔千公里。但风险极大……一旦连接失败,你的意识会直接暴露在母巢思维场中,瞬间被吞噬。”
亚伦接过共鸣器,指尖触碰到符文的刹那,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心口,仿佛父亲的手轻轻抚过脊背。
“值得赌一把。”他说。
奥维德叹了口气,调转方向操纵杆:“那就别死在路上。这破车可经不起第三次爆炸。”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
大地崩裂如火山喷发,暴君舰庞大的身躯在冲击波中剧烈摇晃。它的晶化器官出现了一道蛛网状裂痕,口部残存着焦黑痕迹??科兹的那一剑,竟真的劈开了它近乎无敌的甲壳!
尘烟中,科兹单膝跪地,右臂齐肘断裂,断口处金血汩汩流淌,在雪地上蒸腾出缕缕白雾。但他仍站着,左手紧握长剑,剑尖插入地面支撑身体。
“还没完呢。”他喘息着,抬头看向那头缓缓恢复平衡的巨兽,“你说你是地脉吞噬者?那你尝尝这个??来自圣父的雷霆。”
他猛然拔剑,以剑为引,将体内残存的神性之力尽数灌注于空中。刹那间,天穹之上云层翻滚,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闪电自平流层直劈而下,精准命中剑锋!
**帝皇赐福?天罚之击**。
能量顺着剑刃爆发,形成一条咆哮的雷龙,缠绕着冲向暴君舰。后者试图调转炮口反击,却被无形的精神压制定住动作??那是原体血脉对低等生物本能的绝对威慑。
雷龙撞上晶化器官,轰然炸裂。
整颗器官爆碎成无数发光碎片,散落如星雨。暴君舰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嘶鸣,六条节肢疯狂抽搐,体内能量失控反噬,脊椎沿线接连炸开血肉炮台。它开始下沉,庞大的躯体被自身重量拖回地底裂缝,仿佛大地张开巨口将它重新吞噬。
科兹嘴角溢出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