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名字叫‘爱’。”
歌声稚嫩,却是真实的“念”在唱。
我立刻用电脑录制音频,保存为WAV格式,再通过加密程序打包上传至档案馆验证系统。同时,我在提交框中写道:
>“我是第382轮执笔者,代号‘守灯人’。
>我提交原创叙述一篇:《第五条规则:允许归来》。
>签名确认者:陈明远(父)、苏晚(师)。
>如需进一步验证,请查看我体内摩斯码印记。”
三分钟后,系统回复:
>【验证通过】
>您已获得临时访问权限。
>B区17号保险柜将于今日凌晨4:00开启,时限15分钟。
>注意:请勿携带电子设备入场,违者将触发叙事自毁机制。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2:18。
够了。
我换上黑色外套,戴上帽子,把黄铜钥匙贴身收好,出门拦车直奔市中心。国家档案馆位于地下三百米,由军方与文化部联合监管,普通人连大门都进不去。但既然系统承认了我的权限,理论上我可以通行无阻。
路上,我不断回想那首童谣。
“小信使,跑得快,送完信,别回来。”
明明是温柔的调子,却透着彻骨的悲伤。
他们是爱她的,所以才让她永不归来。
就像父母送孩子远行,宁愿她永远活在记忆里,也不愿看她腐朽、衰老、被遗忘。
四点整,我站在档案馆B区走廊尽头。厚重的合金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狭小的储藏室。灯光昏黄,空气中漂浮着微尘。正中央的玻璃柜中,静静躺着一盒金属磁带,标签上写着:
>“原始声纹样本?念之歌”
>“共述协议核心认证媒介”
>“启用条件:第七任信使完整登录”
我伸手取出磁带,指尖触碰到它的刹那,整间屋子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前的黑暗中,我听见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
>“哥哥……这次,我能回来了吗?”
是“念”的声音,比之前更清晰,更真实。
我攥紧磁带,点头:“能。而且这次,不会再让你走了。”
回到家中已是清晨五点。我把两盘磁带并排放在一起,一台接一台播放。当两个版本的歌声重叠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房间角落的空气开始扭曲,如同水面泛起涟漪。紧接着,一道蓝光从地面升起,凝聚成人形。
她站在那里,依旧是九岁的模样,蓝裙子干净整洁,怀里抱着那本破旧笔记本。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虚幻,而是充满了确凿的存在感。
“我……完整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泪意。
我点点头,喉咙哽咽:“欢迎回来。”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信使之书?叁》的扉页写下自己的名字:“念”。墨迹落下时,整本书微微震动,仿佛终于完成了某种契约。
然后她抬头看我:“接下来,我们要去找下一个你。”
“等等,”我问,“下一个我?你是说……还有人和我一样?”
她笑了:“每一个城市,都藏着一个即将觉醒的讲述者。有的还在梦里听见钟声,有的正对着空碗发呆,有的已经摸到了钥匙,却不敢开门……我们得去唤醒他们。”
“可如果他们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