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妆台前,借着月色看向镜中仍被易形功掩了三分的容貌,忽然很想见见自己原本的模样。 到底是有多么不堪入目,才值得被那些人称为冤孽? 她催动内力,久违的放松与舒缓之感铺天盖地漫散开,被易形功压抑已久的身体愉快地欢呼着……心头的压抑却丝毫没有舒展。 明日……或许方才宴上,已是离别。 一滴泪自颊侧滑落,溅在妆台的轻尘间,化成一个小小的泥点。 正如她一般,只要存在一日,便是世人眼中师父身上难以遮掩的污点。 何况,她一个将死之人,再留下去,不过徒添伤感。 于公于私,都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明日便是九月初九——钟滟数了数日子,不禁唇角微弯。 真巧,距她化身乔沉舟再次投入师父门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