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和沈禾姝一起看向魏元聿,魏元聿点头,而后勾起一个淡淡的笑。
等屋内只剩魏殇一人时,他步子虚浮地走到书案前。
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宣纸。上面的字是他在启蒙时,魏涛教与他的。
看着看着,宣纸便被几滴泪珠洇湿。魏殇低声道:“爹,你为何要那般做?二叔他可是你的手足啊。”
“三日后便要看宴席,那我们就得今日搬进府中,再请些能干的与我一同操办。”
想到这儿,沈禾姝便往厢房中去,交代镜心收拾地快些。
正要走,魏元聿就将她拉住,“阿媛,先别回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魏元聿眸中溢出笑,“我的母亲。”
沈禾姝更懵了,魏元聿的母亲元昭公主不是都殉夫了吗?
她没有将这番话说与魏元聿,淡笑道:“我同你去,不过我得先换一件得体的衣裳。”
换衣裳时,沈禾姝将三日后设宴一事告诉镜心。
她换了一身青中带白的衣裙,镜月在给她簪发时,她特意从首饰箱中拿出了银月簪。
沈禾姝照着铜镜,未施粉黛,白里透粉。
镜月夸赞道:“王妃就算穿的这般素雅,仍盖不住您的美。”
沈禾姝点了一下镜月的鼻尖,“就属你嘴甜。”
她在铜镜中望着头上的银簪,嘴角一直都是弯的。
镜月敲出了不对劲,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出神之人,今日却一直在铜镜前笑着。
她轻拍沈禾姝的手臂,“王妃,您别笑了,王爷还在外面等您呢。”
沈禾姝这才回过神,往门外看了眼。
她一开门,魏元聿即刻转过身。沈禾姝头上就只有一个银簪,他一眼便能瞧到。
过了半晌,两人都还未开口。
魏元聿拉起沈禾姝的手,“娘子,今日,你戴这银簪,真是好看,都让为夫一时失语。”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叫屋内的镜心镜月听见。
红晕爬上沈禾姝的面颊,她抽回自己的手,“你就知道胡说!”
说罢,她自顾自往府外走。
知晓沈禾姝脸皮儿薄,魏元聿特意等她走远,在后面大喊,“娘子,你等等为夫。”
待两位主角走了后,镜月才敢明目张胆的笑,“王妃与王爷之间的感情就是好。”
镜心收拾着沈禾姝要用的东西,看着还在盯着门口的镜月,摇头道:“别议论主子,快干活!”
沈禾姝上了马车心中还有气,魏元聿要来握她的手,她都躲开了。
“娘子,你别气了,是为夫错了。为夫都多久没有牵你的手了。”说着,魏元聿便再次准备牵自家娘子的手。
沈禾姝仍没心软,“以后在外只准叫我夫人,不许再叫娘子!答应我后,再让你牵。”
“好,都依娘子的来。不,是夫人,夫人。”魏元聿弯着凤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