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朋党歷来都是取祸之源,必须严厉打击。”
邱瑞阳公式化的回答道。
管私底下怎么玩,反正明面上必须要反对朋党。
至於党爭的问题,那是歷史顽疾,没有根治的可能。
能不能遏制住朋党,主要看皇帝的政治手段。
政治不是儿戏,大家参与其中,那是带著全家老小一起搏命。
想要增强安全係数,唯有抱团取暖。
“孤臣”,那是朝中局势稳定,才能够诞生的產物。
最不济也要皇帝手段更硬,能够护住小弟才行。
永寧朝的政治生態,唯有抱团才是王道。
別说是当孤臣,就算一些小派系,都在前面一系列政治斗爭中,被清洗的七七八八。
少数几个幸运儿,那也是因为会做人,並且没有身居要职,才侥倖活了下来。
“既然三位爱卿,都有这种认识,那么此事就给你们。”
永寧帝满意的分派任务。
赶鸭子上架的三人,却是欲哭无泪。
让他们自己打压自己的派系,这样的反人性任务,怎么可能完成。
偏偏皇帝还认定了,只要內阁肯出力,就能够消弹党爭。
“陛下,徐阁老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他的政治经验丰富,又是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最適合主持大局。”
本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邱瑞阳果断选择了举荐徐阁老。
“陛下,邱阁老言之有理。
现在朝中局势复杂,唯有徐阁老这种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消弹党爭。”
谷嘉熙跟著附和道。
爭夺首辅,这是不存在的。
徐文岳的资歷老、威望高,还是先帝任命的辅臣,在万俊辉去职的情况下,
谁也没资格和他爭。
註定失败的事,谁也不想做无用功。
何况现在的首辅,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夹在皇帝和百官之间,纯粹就是两头受气。
徐阁老此时回京,正好收拾烂摊子。
“嗯!”
“两位爱卿言之有理,那就下旨催一催徐阁老。
从蜀地到京师,都走了两个多月,怎么也该到了。”
永寧帝皱著眉头说道。
內心深处,他是不想启用徐文岳的。
提起辅政大臣,他的心里就直犯嘀咕。
因为继位之初的夺权之爭,他对一眾辅臣,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偏偏这帮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想不用都不行。